五年前,我生下女儿萌萌,手忙脚乱。我拉着老公陈建国,硬着头皮去求婆婆刘美兰:“妈,您能不能来帮我们带带萌萌?我俩工作实在忙不开。”
婆婆当时正对着镜子试新买的丝巾,头都没回:“哎哟,我这老胳膊老腿的,腰也不好,哪带得动孩子?再说了,我们老年大学舞蹈队天天排练,我也走不开啊。”她顿了顿,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:“不过话说回来,要是个孙子,我拼了老命也给你们带。”
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。最后还是我妈,张凤霞,知道后二话没说,第二天就收拾行李从老家赶来了。这一带,就是整整五年。
五年来,我妈成了这个家最坚实的后盾。她带孩子、做饭、打扫卫生,把萌萌教得懂事又可爱。萌萌跟她外婆最亲,晚上睡觉都要外婆搂着。
我婆婆呢?她偶尔周末过来,像领导视察。指着我妈做的家常菜说“没营养”,看见萌萌玩泥巴就说“不卫生”。她总是买很贵的玩具给萌萌,想让孩子跟她亲。可萌萌只是礼貌地说声“谢谢奶奶”,转头就扎进外婆怀里。
我知道,婆婆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。
前几天,她把我老公建国叫到一边,哭诉:“我还是不是你妈?萌萌见到我连抱都不让抱!这家里我像个外人!你丈母娘倒成了女主人了?不行,我得搬过来住,我孙子必须得跟我亲!”
展开剩余68%建国是个软耳朵,回来小心翼翼地跟我商量:“老婆,你看妈也挺可怜的,要不……就让她来住段时间?”
我一下子就火了:“可怜?萌萌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哪儿?现在孩子大了,好带了,她来摘桃子了?我妈这五年累出一身病,她看不见?想搬进来?除非我死!”
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。没想到,这个周六一大早,门铃响得震天。我开门一看,婆婆刘美兰拎着个大行李箱,春风满面地站在门口。
“建国,娟子,我来了!”她挤开我,径直走进屋,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我妈大声说:“亲家母,这五年辛苦你了!从今天起,孩子我来带,你可以回老家享清福了!”
我妈当时正淘米的手,一下子僵在了水里。
我下班回家,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。我妈眼圈红红的,在阳台收衣服。而我婆婆,正穿着我的拖鞋,指挥建国把她的行李往客房搬。
“妈,您这是干什么?”我强压着火气。
“我来我儿子家,天经地义!”婆婆说得理直气壮,“以后这个家,我来操持!”
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怒火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。“您操持?萌萌哭的时候您在哪?我跟我老公加班到半夜时您在哪?我妈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您又在哪?现在孩子大了,您跑来当现成的奶奶,摘现成的桃子?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!”
建国过来拉我:“娟子,少说两句,妈也是好心……”
“好心?她那是嫉妒!是自私!”我甩开他,所有委屈喷涌而出,“陈建国,我今天把话放这儿!这个家,有她没我,有我没她!你要是非要留你妈,那我们就离婚!”
“离就离!吓唬谁呢?离开你,我儿子还能找个更好的!”婆婆跳着脚喊。
我看着一言不发的丈夫,心彻底死了。
第二天,我妈默默地收拾好了她那个小小的行李包。她拉着萌萌的手,说:“外婆要回老家了,萌萌要听话。”
萌萌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,死死抱住她的腿:“不要!外婆不要走!我要外婆!”
那一刻,我眼泪决堤。我妈的眼泪也淌了下来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经营了多年的家,看了一眼懦弱的丈夫和嚣张的婆婆。我拉起我妈,抱起女儿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。
后来,我给陈建国寄去了一份离婚协议。他打来电话,声音哽咽,说他知道错了,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但我已经不想回头了。有些心凉了,就再也暖不回来了。你们说,我这婚,离得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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